不负责任的1号

〔37〕关于监视

   
 七骑的场合:

枢木朱雀怔怔地站在原地,像是被那些话语声击中了一般,倒退了一步。

啊、是这样啊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也许什么也没想。刚刚的那些话啊,那些轻飘飘的话,调笑、打趣、那片金色,早已经从他耳边划过了。他什么也没有记得。他并不——并不在乎。

回去吧,枢木朱雀想。他的步履像往常一样坚定和克制。

“啊,第七骑士大人,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?”路过的下属向他问候道,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下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,“您好像在笑。”

…笑?

枢木朱雀摸了摸脸颊。我在笑?

把自己关进洗手间,枢木朱雀快速锁上门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他的嘴角的确上扬着。然而他没在笑,他的眼睛、眉毛,一丝一毫都全无笑意。

自己之前是怎样笑的?他完完全全记不得了。

那时他的脸,大概是天真又愚蠢的脸。

那么现在呢?他审视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孔,哈、一张贪心者的脸。

是啊,自己是eleven,一个完完全全的危险分子,基诺这样做从来无可厚非。

枢木朱雀的的确确笑了,笑声哽在喉咙里与野兽的呜咽无异。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犹豫的、贪得无厌的脸,那双写满悲哀的奢望的眼睛,只感到一阵恶心。

…在那希望死去之前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留有这样可笑的希望。

枢木朱雀冲向马桶干呕,他的胃里除了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绞痛外空无一物。他抱着马桶喘息着,突然很好奇基诺是否会感到恶心?

把手搭在他这么个蠢货的身上、与一个奴颜卑骨的卑鄙家伙成为朋友、或是向Numbers做出亲近的姿态…就连监视的任务也可以困难到这种程度吗?
   
 啊啊、真是抱歉啊。

看着自己的脸在水中模糊的倒影,枢木朱雀安静地笑了。

“朱雀!”在门外碰到了基诺,他喊了一声,立刻扑了上来,“你在笑啊,看起来好开心。”

“啊,是啊。”枢木朱雀说,他看着眼前人天空一样的蓝眼睛。他从不知道,说一句话会是这样的艰涩、但是又这样轻而易举,“有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,找到了答案而已。”

预想之中的、但是恐惧接受的答案。

什么接受、什么预想,答案就只是答案而已。枢木朱雀,你难道不是该很明白的吗?

   
 零雀的场合:

得知这件事的时候,他半点没有感到意外。

但是介于zero今天的事情并不繁忙,而且他个人也仍有些好奇的缘故,zero迟迟没有继续工作,而且站在原地,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心中是否会涌出某些悲哀的、或者是嘲笑的情感。

但是他等了很久、什么都没有。zero的心里空空如也,就像往常一样,不同寻常的是这早该习惯的空缺竟然让他突然感到了不适。

他该难过的吧?但是以前的自己,那个天真可笑的、愚蠢的自己,早已经在他站在芙蕾雅留下的大坑的那一天,随着笑声死去了。

当然了,那天的枢木朱雀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,他除了嘲笑自己天真愚蠢地对过程的执着之外,没想过其他的情感,像是对基诺。但是死亡还是发生了。

枢木朱雀的死亡是消无声息的。又迅速、又无声。那天的太阳在天上不断挪移着,伴随影子形状的改变,他也慢慢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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